這是他昨晚冷靜下來後想了很久的決定。
三個月,足以讓他區分,對季清檸究竟是餘情未了,還是曾經被她玩弄的不甘作祟。
季清檸正心神恍惚,冷不丁被這句話扯回思緒。
她聽懂了他說要救宥宥,卻聽不懂那個“跟”字。
在她心裏,沒名沒分的才叫跟,見不得光的才叫跟。
所以,墨池這是想要她做他的情人?
或許,連情人都不算,單純隻是一個泄欲工具。
季清檸努力壓製的情緒終於繃不住,咬牙切齒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無恥!”
墨池從頭至尾將季清檸臉上的羞赧跟憤怒看得清清楚楚,狹長的眸子微微挑起。
“怎麽,不願意?”
他將煙蒂緩緩按壓在煙灰缸,
“機會隻有這一次,錯過就沒有了,你想好。”
季清檸忍不住出聲嘲諷,
“你就不怕許薇薇知道了跟你鬧?”
墨池淡淡撩眼看她,
“那是我的事。”
這個世界上,敢跟他鬧的女人,除了她季清檸還有誰?
季清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也是,墨池是什麽人?
隻要他願意,就算結了婚,想在外麵玩,一樣沒人管的住他。
她隻是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應該義不容辭拒絕墨池的,但此時,她竟可恥的有了一點猶豫。
救宥宥的命,跟做三個月的小三,孰輕孰重,似乎也很好衡量。
季清檸緊緊閉著眼睛,正在心裏跟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道德感做鬥爭,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來。
她看了眼,是方懷之。
季清檸擔心是宥宥出了什麽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接通。
“懷之?”
方懷之聽出季清檸聲音裏的沙啞,
“青檸,你怎麽了?聲音怎麽這麽啞?”
季清檸抿唇,
“沒什麽,可能有點小感冒,你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