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攥著手機,一時不知道還怎麽辦,隻能硬著頭皮去開門。
陸蔚然看著她通紅的眼眸,可憐巴巴又委屈的樣子,輕蹙了眉:“怎麽了?”
“沒什麽。”溫寧不想把自己的狼狽事兒說給他聽,隻是看著他:“陸醫生來有事兒嗎?”
“沒事。”陸蔚然答,直勾勾地看著她:“晚上要值班,所以隻是來看看你。”
溫寧拿著手裏的紙巾囫圇地擦了擦眼淚。
他又問:“怎麽了?廚房熱著的醒酒湯和早餐都沒動,電話也沒接,公司出事了?”
她沒想到陸蔚然一說一個準兒,她隻能點了點頭。
“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陸蔚然聲音很溫柔。
溫寧攥了攥門,她現在確實很需要發泄情緒,剛想搖頭,卻聽見他道:
“如果你又想躲我,不如僅僅把我當成一個醫生,不用把我當成陸蔚然。”
溫寧抬頭看著他,思路有點清奇:“那你要收問診費嗎?你的問診費貴嗎?”
陸蔚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你,問診費免費。”
溫寧天人交戰,但內心的憋屈感把她充成了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感覺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還是點了點頭。
陸蔚然和她走出小區,幾乎是漫無目的地在江邊散步。
溫寧不說話,隻是寒風吹得她鼻子通紅,眼淚一串又一串地流,一半是委屈的,一半是被風吹的。
陸蔚然很有分寸,離她一步距離,又不會太遠,更不會主動逼問她不想說的事情,像是溫寧隨時需要他都會出現。
溫寧發現跟在自己身後陸蔚然有一股獨特的魔力,明明她情緒那麽激動那麽複雜,他就像是一陣沁潤心脾的溫暖,沒有半點讓人反感的侵略性,反而緩緩將她包裹起來,一點一點地暖著她。
溫寧不想說,他不問也不說,隻是安靜地當一個散步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