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五個人要擠在一個四十平不到的地方?”
溫寧擰著眉問麵前的陳芳芳。
“那有什麽不行?我和你爸在外麵打地鋪就行了,隻要你給你弟弟找個睡的地方就好了呀!難道這也為難你了?”陳芳芳操著一口廣城口音問。
弟弟溫讓撇了一眼溫寧,嫌棄地道:“行了媽,人家現在可不一樣了,她不願意讓我們住就算了,隻是到時候別說我們不關心奶奶,沒來看過。”
說著,溫讓要去拉陳芳芳,陳芳芳一聽就怒火中燒,看著跟要吃人似地質問:“溫寧,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不是你找我們拿錢的時候是吧?這麽一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你真以為自己讀了點書就本事大了?你別忘了,是誰起早貪黑地給掙錢給你湊高中的書費!現在大學畢業了,不知道回報感恩就算了,你還想把我們掃地出門,溫成,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女兒,我們累死累活養了個白眼狼出來啊!”
父親溫成坐在溫寧淘來的二手沙發上,一個勁兒地抽煙,明顯也生氣了:“溫寧,你別忘了是誰生的你。”
“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欺負寧寧!”溫奶奶被氣得不行,一聞到滿屋的煙味兒頓時不停地嗆咳起來。
溫寧忙上去幫老太太順氣,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家子,“隻有一個房間,我和奶奶要住,你們要住就自己找地方。還有,奶奶身體不好,別在裏麵抽煙。”
說完,溫寧就扶著溫奶奶進了房間,房門關得震天響。
溫寧安撫了奶奶的情緒,一個人坐在自己臨時支起來的折疊**發呆。
奶奶在另一邊的**,她在中間加了個小簾子,本意是怕晚上突然加班影響奶奶休息。
門外傳來聽不太清楚的咒罵聲,多半是陳芳芳又在控訴她怎麽怎麽樣,很快又變成了陳芳芳和溫讓母子的說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