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的時間,阮詩趕了過去。
今天是晴天,月亮很亮,整個住院部大樓已經滅了一半的燈。
電話掛斷之前,劉大夫告訴了阮詩病房號。
可推開門之後看到的不是劉大夫,也不是阮父。
是司陽。
司陽靠在窗台上,胳膊環在胸前,眼神低沉,一動不動地看著剛進來的阮。
阮詩一臉懵:“我爸呢?你怎麽會在這裏?”
房間裏的窗戶是打開的,一陣小風吹進來,病房的溫度略顯冷冽。
“小詩,對不起,是我太想見你了”司陽邁開步子朝著阮詩走過來。
其實看到司陽這張臉的時候,阮詩就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阮詩轉身要走。
司陽動作快,一把抓住阮詩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小詩,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
阮詩深呼了口氣,不反抗也不轉身:“司陽哥,我們本來就是對家,我不怪你,我們之後要適應。”
她沒對司陽說重話,之前的事她也不追究了。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這句話的道理阮詩懂。
司陽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得罪他不是什麽好事。
病房裏很安靜,阮詩轉過身來,眼神正好落在他剛亮起的手機屏幕上。
有電話打過來了,是海外打來的。
從三天前那天晚上給禾月發過消息後,她再沒有給過消息。
司陽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
禾月的聲音傳來:“司陽哥...”
她的聲音在發顫,裏麵還摻雜著無力可憐...
沒等禾月把話說完,司陽把電話掛了。
他眼尾發紅,直勾勾地看著阮詩:“小詩,我做不到,我想保護你,我想做那個陪你一輩子的人。”
話音落下,阮詩心裏緊繃的那根弦顫了顫。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