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衍抬手把藥盒擰成一圈,扔進垃圾桶裏。
阮詩彎腰就去撿,傅承衍拉住了她。
“別吃,傷身體。”
包間裏一片安靜,阮詩看著他的眼睛,冷笑一聲。
這句話可以從任何人的嘴裏說出來,唯獨傅承衍不行。
“我不是你的病人,傅大夫去關心其他病人就可以。”
阮詩扔下一句話,彎腰去垃圾桶裏撿。
盡管藥被從紙盒裏擠壓出來,阮詩還是撿了起來放在嘴裏。
傅承衍臉色沉得可怕,他雙手緊攥,眼眶猩紅,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吃掉一般。
阮詩從吃掉避孕藥到走出包間的門,沒給傅承衍一個正眼。
接下來的時間,阮詩一直住在禾月家。
上次在滬南出事,已經算得上是工傷。
李錦給她申請了一周的假期。
但第四天她就回台裏了,組長的擔子還在她身上,她不是對工作不負責的人。
更何況往前台裏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徐老爺子要回國了。
現在沒了家,阮詩下班下得也晚,幾乎每天都是晚上八點才回家。
工作的時候阮詩習慣把手機調靜音。
可能是周一的緣故,阮詩今天加班加得格外晚。
晚上九點她才從台裏大樓出來。
推開大廳的門,一輛黑色大G停在大廳門口。
不用猜就知道,這是傅承衍的車。
阮詩低頭看向手機,這才發現有傅承衍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她攥緊手機,繞過車從側邊走出去,直接無視了傅承衍。
“我把陳柳柳請來了。”
一句話從傅承衍口中說出來,阮詩定住了腳。
陳柳柳,世界聞名的“記憶恢複大師”。
她手裏成功的案例多得數不過來。
阮詩承認,她討厭傅承衍。
但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不管機會是誰給的,既然它來了就會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