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後醫生給她的耳朵判了死刑,耳膜受損嚴重,這輩子她的右耳朵都聽不到東西了。
吃了壓縮餅幹後,頭暈心慌的症狀有所緩解,但胃裏還是不舒服。
阮詩不要毯子是為了防止自己睡著,台裏那邊的工作還沒跟李錦對接完。
為了不耽誤進度,她現在要工作。
她給空姐要了一杯熱水後開始工作。
飛機要飛十個小時,阮詩處理完工作才花了三個小時。
她躺在座位上,眉頭越鎖越緊。
現在胃裏已經不緊緊是灼燒感,是讓她有些忍受不住的刺痛感。
她整個人蜷縮在座位上,唇色開始變白。
阮詩知道她的胃不好,所以隨身帶著胃藥。
之前再怎麽痛也沒有過今天這樣痛,藥在包裏,包在她頭上的板子上放著。
阮詩扶著座位旁邊的扶手站起身,在抬手去拿包的瞬間,強烈的痛感襲來,她的身體下意識朝著身後倒去。
方才退下去的頭暈包裹住她,還沒摔到地上,她意識漸漸模糊,暈了過去。
倒在地上的時候她已經沒了痛覺,僅剩的意識能聽到空姐在飛機上叫人的聲音。
“有沒有醫生,這裏有一個女士暈倒了!”
“有哪位是醫生或護士嗎?這裏有一位女士暈倒了!需要救助!”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昨晚飲酒過多,胃部黏膜受損...”
這道聲音出奇的熟悉,沒等他說完這句話,阮詩徹底沒了意識。
......
阮詩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消毒水的味道傳來,她下意識往被子裏鑽了鑽。
她很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但小時候阮父又一直讓她來,因為夏怡身體不好,先天性心髒病,住院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還長。
阮父逼著她去照顧夏怡。
“你醒了?”
傅承衍的聲音響起,阮詩一愣,還以為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