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沈憐心才一瘸一拐的從侯府祠堂裏回來,重生之後,她哪裏受過這般苦楚。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養子在廂房下罰站。
而蕭念安,醉的不省人事。
“少夫人,您快勸勸三爺吧,他現在身子可不適宜如此飲酒啊!”
沈憐心冷著臉遣散奴仆,也沒心思教導養子,找了個嬤嬤帶他們下去休息,就隻留了自己貼身的陪嫁丫鬟絲兒隨身伺候。
“夫君……”
沈憐心幾步往前,險些摔倒,覺得女子就是要示弱,如此才能得人憐惜。
然而蕭念安眼裏沒她,仍死攥著拳。
“你今日,不該提孩子們習武之事!”
他臉色鐵青,再想起那兩個不聽話的逆子,那都是沈憐心挑選的?
他才說了幾句,兩個養子就敢跟他頂罪!
蕭念安狠狠一拍桌麵,“永安侯府,再不可習武!”
沈憐心懵了,她才意識到,原來讓養子棄武從文,竟然是蕭念安的主意。
她咬緊了唇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
蕭念安醉意上頭,隻想著如何能將沈非晚也帶進自己的院子!
他眼底猩紅,“是我親手把大哥的靈柩帶回來的,如今他隻安葬了衣冠塚,一切還沒有結束,今後,你也要好好的對待你的嫡姐,照顧她們母女。”
一番話,讓沈憐心心緒不寧。
為什麽,她的夫君要照顧沈非晚?
“憑什麽?”
“憑我是永安侯府唯一的男人,我不能讓大哥死不瞑目。”蕭念安幾乎是咬牙說出這話的。
他心裏幾分妒忌,幾分恨意,倘若,當初嫁給他的是沈非晚,他便不用琢磨這些個理由了。
沈憐心哪知他是這般想法。
她紅了眼,扯住蕭念安的衣袖,“好,我都聽你的,夫君,天色晚了,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隻要能懷上蕭念安的孩子,一切就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