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一句,本是氣話,但剛好後麵的秦樂聲停了。
周圍幾桌的人都聽到了。
就連左相夫人都忍不住震驚的表情,“這永安侯府到底是怎麽教養的孩子,竟能當眾挑釁上官……”
這兩家本都是京中權貴。
可上官一族出了三位貴妃,代代都是皇上的心頭寵,如今這一位上官貴妃更是有取代皇後的可能。
上官焱年紀雖小,但卻是這一脈的嫡子,備受兄長嫡姐們的寵愛,恃寵而驕,哪怕是在宮中也能與皇子們旗鼓相當。
這麽比起來,永安侯府沒落了不說,這蕭寰宇還是個養子,竟敢在這種地方不知死活地如此放肆。
“你小點聲!”蕭傲世當即察覺到不對勁。
但他去拉蕭寰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邊上官焱邁步衝了過來,毫不客氣,“今日是宮宴,我不與你計較,但你立刻將這身衣服脫了!”
“憑什麽?”蕭寰宇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憑你地位不如我高!膽敢……”
上官焱說著,目色凶狠,“往日在武館,我對你的教訓你都忘了?”
蕭芝芝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悄悄講給蕭嫣然聽,“他每日從武館回府,都是一身的傷,原來是被上官焱打的啊。”
“那他還敢那麽說?”蕭嫣然搖了搖頭。
她在侯府老太君的佛堂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斂自己的鋒芒。
無論何時何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倘若仗著自己的幾分才能資質,便得意忘形,到最後,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她回想著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不由得看向沈非晚。
小手在衣袖下攥緊了。
她定要爭氣,不能辜負母親對她的期許和包容。
兩人越吵越凶,蕭寰宇此時已是騎虎難下。
他隻得將期待求助的眼神望向蕭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