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溫明月已經把路線摸清楚了,今天在送信的時候,比昨天快了一點。
不過今天加了報紙和包裹。
加上下著大雪,等溫明月送完最後一封信往回走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落滿了雪。
都要變成雪人了。
她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帽子和圍巾,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隻露著兩隻眼睛在外麵。
因為太冷,睫毛上都染了一層白霜。
她汽車路過一輛車時,坐在車裏的男人搖下車窗看了她一眼。
“我剛才還說我們已經夠辛苦了,這麽冷的天還要蹲在這裏守著。
沒想到郵局的同誌比我們還辛苦。”
“荊年你看那位同誌,都快變成雪人了。
隻可惜她捂的太嚴實,沒有看到臉。
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同誌。”
陸荊年一直注意著前麵不遠處的招待所,並沒有看剛才送信的郵局同誌。
聽到搭檔的話,陸荊年語氣平靜的說道。
“能在這樣的天氣下,還這麽努力的把信送到,這位女同誌很了不起。”
說起郵局,陸荊年腦海中浮現出溫明月的臉。
她現在也在郵局工作,這麽冷的天她又那麽嬌弱,也不知道有沒有在郵局凍著?
這工作是她舅媽幫忙找的,應該不會做送信的工作吧?
陸荊年還是有些不放心,等他完成任務回去後,一定好好問問她。
溫明月回到郵局的時候,剛好趕上郵局食堂開飯。
“你怎麽淋成這個樣子啊?”
劉芳見她一身是雪的回來,心疼的不得了。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傻,雪下的這麽大,你就不知道先找個地方躲一躲?”
劉芳一邊幫溫明月拍著身上的雪,一邊說她。
溫明月知道她是好心,也不生氣。
等身上的雪拍幹淨,劉芳讓溫明月去後堂,自己拿了一件棉襖給她穿。
把她身上的棉襖放到了暖氣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