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拱手應聲,從縣主被坑開始,一五一十地道明原委:
“縣主剛剛回京,有貴女前來,明裏誇讚縣主穩重了不少,實則貶低縣主捧高縣主的死對頭。
縣主本不想和她們一般見識,隻是那人以王爺相諷,激怒縣主……”
林淨月等驚風喘氣的功夫,略過雲華縣主臉上的尷尬,問明兩人是誰。
雲華縣主哼了聲:
“被我送進大牢的,是戶部右侍郎的庶女,於翩翩。
另一個嘛,還能是誰?不就是那位寵冠六宮的孟貴妃之妹,一向與武將不對付的右相,他家嫡次女孟棠溪。”
揶揄她一人也就算了,雲華縣主就當被瘋狗盯上,抽她們幾鞭子了事。
誰知孟棠溪提及文臣武將,故意貶低她父王,說什麽右相在朝為百姓做事,偏生睿誠王亂起兵戈,致使民不聊生。
一派胡言!
若不是她父王常年鎮守南疆,南邊百姓早就遭了殃,朝堂更是為此頭疼不已,還能輪得到她孟棠溪亂說風涼話?!
雲華縣主一時氣不過,取出鞭子就想抽人,孟棠溪卻拿出孟貴妃壓人,並率先縱馬離開,說要去宮裏告狀。
那時南方水患嚴重,睿誠王也受到了波及,屢屢被朝中禦史彈劾。
雲華縣主不願再多生事端,為父王添亂,再有於翩翩從旁挑唆,便縱馬追了上去,之後就……
雲華縣主眼神漂移,不敢去看林淨月的臉。
驚風掐準時機,稟告今早新查出的情報:
“原本我也以為貴府老夫人當時下馬實屬偶然,誰知底下的人查到馬夫身上,意外得知老夫人鬧市下馬是臨時起意。
是跟著馬車行走的一位嬤嬤,突然提了句什麽話,老夫人才吩咐停下馬車。車門打開,正好擋在縣主必經之路上。”
他抬頭看了眼麵容嚴肅的林淨月:“那位嬤嬤,在淨月小姐回侯府當天,被趕去了城外莊子上,我找過去時,人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