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清婉醒轉過來,迷迷蒙蒙間,她以為自己是在汴梁的閨閣裏,心裏麵很是激動,但是當看清陳設之後,心中的火苗瞬間被潑滅了。
汴梁城破,她和家人都成了階下囚。她倒是安全無虞,父皇和弟弟不知道怎麽樣,母後和妹妹也不知道到了哪裏。
所有的一切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開門聲傳來,李清婉以為是侍女進來侍候了,支撐著坐起來,肩頭的衣衫滑落,她還沒有來得及收攏,耶律烈便掀開了床簾。
輕紗薄帳,美人懶起,青絲淼淼,衣衫半攏,眸若驚鹿,美得好似一幅畫。耶律烈眼底幽深,裏麵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李清婉見是耶律烈,神色有些不自然,趕忙將衣衫攏好。
耶律烈知道她麵皮薄,不以為意,坐在床沿,向她伸出手。
李清婉將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任由他用他的大手包住。他的手指粗糲,雖然從外麵回來,但是手心卻熱得出奇,應該是練劍去了。跟耶律烈相處的這些時日,李清婉對他的習性多少有些了解。
耶律烈雖然統領三軍,位高權重,但是甚是勤勉,每日天剛亮便起來練武,躬耕不錯。
“好些了嗎?”
李清婉知道他問的是什麽,視線從他脖頸上的抓痕上移開,紅了臉,昨日若不是他太過分,她也不會撓他。“好多了。”
她想問他怎麽還沒有去處理公務,但是又害怕問出來,他會覺得她在趕他,會惹他不悅。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外祖母。”
“嗯。”
李清婉應著,卻見耶律烈依舊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正疑惑間,耶律烈輕扯她的小手,李清婉整個人被他拽進懷裏,箍住。
耶律烈低頭凝視著她的小臉兒,二人近在咫尺,“一會兒再起。”
他說著扣住李清婉的小腦袋,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