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鮮少這麽煩悶過,
他剛回來就聽見那丫鬟被扔水裏的消息了,宋絮當場就和他鬧了起來,哭著喊著要把人給弄身邊來。
可他還是有所顧慮…
那丫鬟對他愛搭不理沒個尊重先不談,
最重要的是…
他對她太上癮了…
就連有時候處理公務都會想到,
即便關係已經僵硬到如此地步,他都會三天兩頭跑她屋裏,把積攢的欲念都發泄出來才好受些,但每次發泄完伴隨的都是對宋絮的愧疚,以及對自己的厭惡…
他對宋絮分明是一心一意,若是被誤會,那該如何解釋。
...
前廳寂靜無聲,窗邊雕花的細紗簾半垂,微風拂過,隻微微晃動幾分,透不進一點風,
幾案上香爐青煙嫋嫋升起,散發出濃烈而甜膩的蜜蘭香味,
沈淵不可見地蹙了下眉頭,
這屋子真是一刻都沒法待下去了。
好在門這時開了,帶進一陣清爽,
一個瘦削的身影疾步走來,在他們麵前跪下,深深磕了個頭,
“老爺,大娘子。”酒釀規矩道,
她視線落在地上,未經允許不可直視主子,心髒卻是砰砰跳,刺骨的潭水好像又裹了上來,讓她呼吸困難。
沈淵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少女一番,
說是被扔進水裏有多慘,今天一看也還好,懸著的心倒也全放下了。
“酒釀,你說說看自己為什麽被罰。”李悠開口道,
“因為奴婢私會外人,壞了沈府的規矩。”
沈淵先接了話,“我倒是不知道沈府有不許見外人的規矩。”
李悠揚了揚眉,茶蓋緩緩撥動漂浮的葉子,吹了吹,這才道,
“你個丫鬟倒是挑好的說,外人和外男區別可大了去了,你在我李家的時候就三天兩頭和你那舅母見麵,耽誤了幹活不說,還讓秦管事給你網開一麵,不想上報到我這裏,阿娘先前就和我說過,讓我注意點你和那男人的關係,我那時隻當秦意人隨和,對誰都這樣,哪知道都贖身了,還跑來沈府門口招惹...也不知道你們在李家的時候都幹過什麽,讓他這般念念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