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的曲水流觴宴辦得很是順利,
又是半個京城的官家太太都來了,雖說每人都帶著賀禮,品質卻是一次不如一次,畢竟都不知道沈家大娘子還要辦多少次,得省著點花,
酒釀在洗碗的時候聽人算了,說按這個花法,嫁妝應該早就見了底,現在都在靠沈淵給的月例撐著,
更有人傳出風言風語,說李悠偷偷找賬房要過錢,沈淵也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可她太懂李悠了,按這個花法下去...等錢包真見了底,早晚吵著要管賬。
不過真到那時候也好,吵煩了希望沈淵直接休妻,她也就能跟著回去了...
至於她和沈淵...
那人還是會來找她,半夜三更的就在她房裏,見了麵隻為了那事,也不玩花的了,就埋頭幹,做完就走,一句交流都沒有,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好處,
先是多了份月例,一個月二十五兩,是沈府發給她的,算是通房的幹活錢,
再者有人來給她換了新床,又鋪了地板,添置了幾件家具,還把黴點給熏沒了,把雜物間愣是變成了人住的地方,
倒也合情合理,畢竟沈家主子三天兩頭往這裏鑽,可不能委屈了他。
...
今日是霜降,一早就有板車停在偏門外,上麵堆著和小山一樣高的柴火和木炭,
她被派去搬柴,一趟趟地跑,背後背著一大捆,懷裏還得抱著把,
目光穿過狹窄的小巷,一輛雙人馬車從眼前駛過,接著便消失在了拐角,
“喏,沈老爺和那妾去廟裏祈福了...”一個丫鬟抬了抬下巴,示意旁邊人,
酒釀埋頭整理柴火,免不了又聽一耳朵,
“切,老爺也是糊塗,人家家裏夫妻再不合...霜降祈福也要一起去,哪輪得到一個姨娘...也不怕遭天譴。”
“她遭不遭天譴不知道,咱們這些天可得小心點,大娘子指不定要逮著誰撒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