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禦使台後院空無一人,否則任誰都會被他們頂頭老大的委屈樣給嚇一跳。
...
沈淵第一次在宋絮眼中看到這樣的神情...
恨,
純粹的恨,
就好像曾經的愛慕都是裝出來的一樣...突然就不裝了,暴露出真實的自己...
...
“你...怎麽了這是..?”
他沒管臉上火辣辣的指印,捉住她手關切地問道,“疼不疼...”
“你昨晚...咳咳...你昨晚都幹了什麽啊你!”宋絮抽回手,然而亂了氣息,咳的臉通紅,
沈淵連連給她順氣,為何而來也明了,
宋絮抬手打斷,舉猛了,沈淵以為又要挨一巴掌,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
“你為什麽要那麽對她。”到底還是沒舍得打,放下手,她冷聲道,
窗戶紙被捅破,沈淵也不裝了,隻說是那丫鬟不敬,教訓下罷了。
他當然知道昨晚有多過火,但沒想到會把宋絮氣成這樣...可為了個剛認識的丫頭來和他叫板,實在有違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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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釀一回來就是人仰馬翻的景象,
李悠又要辦宴會了,說是這次來的人更多,大半個京城的官家夫人和小姐都要來捧場。
宴席準備自是一堆事情,院裏的男子們都被派出去送請帖了,人少了一半,活計沒少,
最髒最累的活總歸她,
領完任務,她沒急著開工,而是去井邊打了滿滿一桶水,拎著桶慢慢挪到浴房,褪去衣裙...跪在地上,整桶朝小腹澆了上去。
她凍的瞬間發抖,懸著的心卻稍稍放了下來...
寒氣入體...至少不會這麽容易懷上...
...
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她埋頭幹活…有人來挑事她就受著,不還口也不還手,和丟了魂一樣…
刷完了幾十個髒桶,清完了灶灰,麵前的洗碗盆又滿了起來…
“撲通”一聲,又一隻髒碗被丟進盆裏,濺了她一臉汙水…丟碗的丫鬟吃飽了,拍拍袖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