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箭和上藥的過程,疼得人直冒冷汗。
她垂著眼眸,身上的衣服都弄髒了,濕透了的也沒來得及換,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疼….”
璟王愣了一下,看著懷裏柔若無骨的女子,發出細微的嚶嚀聲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傳進他的耳中,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充斥在整個心口。
見她臉色慘白,額間布滿了細汗,嬌滴滴的女子受到這種傷,再這麽下去隻怕難活到明天。
“江慈菀?”
他試探地喚了一聲,緊接著女子伸手拽緊他的衣襟,低低地抽泣起來:“好疼…..好冷….”
“王爺….小女….冷….”
“有點燙。”璟王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有史以來第一次麵對一個人這邊失措。
“你身上濕透了,本王找了幹的衣服過來,要我給你換上嗎?”
他話是這麽說著,心裏卻有些期待。
江慈菀這會兒感覺眼皮沉得厲害,但還是能聽得清男人的話的。
不過是換衣服,哪有比命重要的?
不過這種情況她自然不能立即回答他,麵對他又在心裏得意揚揚地竊喜。
隨後,她好似意識不清醒地往男人懷裏鑽了鑽,虛弱地喊了一聲:“好冷啊,我這是要死嗎?”
璟王見她意識都不清醒了,無奈之下隻得伸手去解女子的衣帶,活了二十幾載,沒想到他也有伺候女人的一天。
解開外衫,他目光難以躲避地看見了女子瓷白的肌膚,惹得他呼吸急促,眉毛突突地跳。
璟王重重的沉了口氣後,快速地將喜服穿在女子身上,每碰到她的肌膚一寸,就是一種煎熬。
待將衣裙都換上後,他已經冒了聲冷汗。
見她又昏迷了過去,原本就長得豔麗的她此刻宛如即將破碎的陶瓷,整個身子都羸弱不禁。
若不是緊要關頭,他也斷不會給她換衣,眼下她又失去了記憶,萬一她纏上自己,還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