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氣息撲麵而來,將她逼醒了過來,一睜眼,除了周圍的血腥味,就是一道刺眼的月白錦衣。
僅僅隻是一眼,本該死去的記憶驟然間湧上大腦。
她抬頭望著麵前的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中泛著寒意,眼尾上挑,饒有意味地打量著她。
仿佛將她當做一個隨意玩弄的東西。
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皮漫不經心的抬起看著她:“你接近宋世子有何目的?”
畢竟是同床共枕過的男人,江慈菀是了解他的性子的。
璟王喜歡純真無邪的女子,最厭惡滿腹心機之人,但也疑心,多思,手段狠毒,為人清冷。
但他最是信任宋裴聞,在他的眼裏,以她這樣的庶出身份給宋世子做妾都不配。
這是那無數個日夜裏她所經曆過的,所以麵對他的嚴刑拷問,她也有了幾分把握能從他的手裏活下來。
她小臉慘白,一臉無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說:“小女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麽,與小女而言,宋世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小女就是想害人,也不可能害救命恩人。”
“撒謊!”男人嘴唇輕啟,手指若有若無地敲擊著案桌:“本王再問你最後一遍,是何人指示你接近宋世子的?”
他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巧的事情,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地與子筠糾纏在一塊。
如若不是他人派來的細作,便是那等攀附權勢之人。
無論哪一種,他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人留在子筠身邊。
女子瘦小的身子緊縮著,眼眸中含著淚水要掉不掉的,聲音發顫但又帶著幾分的堅定:“小女真的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麽,小女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宋世子。”
璟王冷嗬一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一個卑賤的庶出,還妄想嫁給世子為妻,當真是癡心妄想。”
“你說你不敢高攀,又說你想報恩,若你真為世子名聲著想,那便自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