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禦書房,靖王直接跪在地上,“蕭無極作為主辦官,為了辦案不擇手段,構陷他人,實在……兒臣實在是忍不了了!”
蕭無極被捆著手,押著他的人還想給他踹在地上跪著,但蕭無極避開了下,讓那人的腿腳落空了。
穩坐在位置之上頭發花白的明翀帝隻是抬眼撇了下,發現蕭無極沉默不語,隻是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看似無話可說,可明翀帝看出來了,這小子心裏憋著壞呢。
以蕭無極弑父又在他麵前保證的一係列動作,明翀帝如何不知道蕭無極的城府和手段。
他不比老二差,且,比老二更心狠些。
再如何,不可能鬧到他這兒了,這孩子還一句話都不說。
這幾日連續失去了兩個兒子,明翀帝的頭發又白了不少,還掉了不少。
頭疼的毛病也愈發嚴重了。
也正是如今的亂局,才讓明翀帝愈發下定決心,要將混亂的局麵一刀劈開。
明翀帝中年登基,熬走了他的父親和兄弟,三十多歲站在最高位置,如今也不過二十年不到。
他更是算計著上一位皇帝,他的親哥哥無子,硬生生殺出來一條路登基的。
那個時候,他其實說正也不正。
因為他的哥哥早已過繼了一位兒子,朝臣們也對這位還算滿意,按理來說,是該這一位登基。
可明翀帝戎馬半生,權勢滋養了野心。
他那時就覺得,自己如何不能登基了?
一個和皇兄毫無血緣關係的宗室之子居然能和他搶這個位置?
因而,他登基之時,京城的血雨下了許久,甚至有妖人順勢造謠,說他殺孽過重,身纏孽債,會導致大慶國祚不穩。
這妖人他自然是滅了,更直接屠了他九族。
誰知道,半年的時間內,天災在大慶各處降臨,謠言更是滿天飛。
明翀帝是個極其有手段的帝王,他能鎮壓京城,能鎮壓大慶,可到底這樣的經曆讓他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