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遺憾的朝薑眠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不過慶幸的是這位小朋友的心髒和咱們院內一個小朋友的心髒十分匹配,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簽署器官捐贈協議,讓另一個孩子活下去,也算是讓小朋友走之前做一件好事。”
醫生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語氣不那麽機械,但說出來的話依舊刺痛了薑眠。
“你說什麽?”薑眠原本煞白的臉還沒從自己孩子離去的痛苦中走出,就馬上要麵臨一個新的事件,而對方要拿走自己孩子的心髒,還說讓其做一件好事?
“好事??”她重複著,語氣不自覺的拔高,一向好脾氣的臉幾乎扭曲:“我孩子死了!你還要挖她的心髒讓她去做好事?你還是人嗎?這麽好的事,你怎麽不讓你家孩子去做!”
醫生在醫院見慣了生死,對此早已看得透透的,因此麵對薑眠的憤怒,他連連表示抱歉,語氣平淡道:
“這位家屬,對於您孩子的死我感到非常的遺憾,但是現在您的孩子可以救另一個孩子,像她那麽可愛的小朋友,我想如果她知道自己在離開後還能做一件好事應該很高興吧!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您完全可以不采納,現在您可以去跟您的孩子告別了。”
醫生朝旁邊站了站,讓出一條道來,一張病床從裏推出,**躺著一個小小身影,可是她的臉已經被白色的被子蓋住,宣告著生命的結束。
看著**的身影,剛剛還怒視著醫生口齒伶俐的薑眠突然就說不出來話了。
她再一次對生命的離去有了實感。
可是**躺著的是誰?她的家人為什麽一個個的都離她而去了?
薑眠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已經熬了一整夜的眼睛兩眼通紅,她指著**的人,又環繞了四周,張了張嘴,好像在問這躺著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