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馬車內,周赴正在給懷中的人上藥。
她手腕上被燒傷的地方很嚴重,已經呈現出一種焦黑的顏色,流出的黃色**更是被凍成了一層薄冰,甚至還混合著灰塵和燒掉的碎屑。
這樣的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那可是很麻煩的。
可周赴剛處理了一點,懷中人的眉頭便緊緊蹙起,呢喃的聲音裏帶了一絲哭腔。
“疼!”
周赴低頭看她一眼,“疼就忍忍吧!”
他隻擅長施行酷刑,卻不擅長醫治。
話雖這樣說,但他神色還是溫柔了些,上藥的手也變得小心翼翼。
奈何懷中的女子整個身子都蜷縮著,像是驚弓之鳥,感覺到他沒有鬆手,便猛地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這一口咬得可不輕,深可見血。
但周赴麵無表情,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更是趁機給她上藥。
好半天,終於是將她手腕上的傷口包上了紗布。
梅宮雪傷口的疼痛逐漸得到緩和,這才緩緩鬆開口。
周赴的手腕處立刻多了一排清晰的牙印兒。
“你屬狗的嗎?”
周赴抱怨了一聲,然後想將梅宮雪放到毛毯上躺好。
可懷中的人似乎感覺到要離開溫暖的懷抱,剛剛包紮過的手臂,又不管不顧地抱住了他的腰,不肯撒手。
周赴一皺眉,看著自己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這麽快就被血滲透了。
他歎了口氣,也不敢再挪動了。
等馬車已經回到城中後,梅宮雪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一感覺就是疼,特別是手臂上,好像有無數根燒紅的針不停地刺著她。
她下意識想要縮回胳膊,可手又不小心碰到了某個人堅實的胸膛,疼得她立刻驚呼一聲。
“不要碰傷口,一會兒又出血了!”
有人強行握住了她的胳膊,免得她再亂動。
梅宮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被人抱在懷裏的,她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懶洋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