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受害者是鳶芷,朕把決策權都交由她,她要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天子看著慕鳶芷說。
慕鳶芷愕然,心裏頭都是疑惑。
天子這是何意?
交給她處理?她要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怎麽可能!
她不信,她對自己在天子心裏的位置很清楚,天子如今生氣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對自己兒子和未來女婿的失望。
“鳶芷,跟父皇過來。”天子朝慕鳶芷招手。
慕鳶芷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和那日如出一轍,天子單獨跟她談,無非就是講條件,他不可能真的公開他們兩個的罪。
一個是儲君,一個是重臣,天子舍不得,為了她一個多餘的所謂女兒,要天子重罰兩個左膀右臂,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原來交由她處理就是這個意思。
慕鳶芷跟著天子到偏殿,天子就像從前一樣,跟個慈父似的拉著她手,心疼地問:“可有受傷?”
她搖頭,天子點頭:“沒有就好。”
他頓了頓又說:“女子的貞操是最寶貴的東西,鳶芷你一向懂事識大體,朕希望你明白,你的大哥,你的未來妹夫,都是帝國的棟梁,雖然做出這種不經大腦的事,可出發點一定是為了你好,不過是用錯的方式。”
“父皇不用說了。”
太惡心了,慕鳶芷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再聽了!
絞盡腦汁想那麽多輕飄飄的詞,不就是想給那兩個人脫罪嗎?
她早就知道的事,心也早就寒了,不會再痛了。
可能是慕鳶芷堅決又帶著不耐煩的話讓天子尷尬,他清了下喉嚨才接著歎氣道:“父皇知道你委屈,你想提什麽條件都可以,隻要父皇能夠做到。”
前提是什麽,他不說,慕鳶芷也懂,不能公開那兩個的罪,更不會重罰。
“畢竟你也沒有受到實際的傷害,大家都是一家人,大事化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