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馬車怎麽忽然停了?”
女聲發出不滿的質問。
南雪音歪了一下頭,這是,花憐鶯的聲音。
她緩步走近。
車夫原本正在向花憐鶯解釋遇到了問題,壓根沒注意到她的靠近,她便幹脆利落,一掌劈暈了他。
說話聲音戛然而止,花憐鶯原本就在氣頭上,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掀開簾子,張口便是斥責,“我說你究竟是怎麽辦差事的?不知道我今晚有要緊的事……”
話沒說完,南雪音忽然拽住她的衣領,從馬車裏拽了出去。
花憐鶯嚇得花容失色,發出驚聲尖叫:“你是誰?!”
借著月色,她看清了南雪音那張濃麗的臉龐,乍然呆愣了片刻,旋即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幾乎沒剩丁點血色。
南雪音覺得,她應該是在奇怪,為什麽她還能活著回來。
好一會兒,花憐鶯調整好情緒,又擺出了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含淚喚道:“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特別擔心你……”
南雪音麵無表情:“懷孕了?”
花憐鶯一怔,沒想到她會提起這個,下意識地撫上尚且平坦的小腹,不敢撒謊,弱聲弱氣道:“是王爺的……”
南雪音並不在乎這是誰的,又道:“我去大理寺獄殺人那天,你假裝身子不適,讓人請了大夫,所以沒有去接應我離開,是嗎?”
聽起來她是在問話,可是憑借對這個表妹的了解,事情的真相也正是如此,八九不離十了。
花憐鶯停頓片刻,淚水倏然落了下來,“姐姐,我知道,我是做過許多錯事,讓你不相信我,讓你討厭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隻有你了,我、我得想辦法留在你身邊才行呀!有很多的事情,我真的是逼不得已……”
她吸了吸鼻子,淒慘淚目望向南雪音,嗓音發顫,“姐姐,你我都是女子,你一定能明白我有多難、有多苦。我們又是表姐妹,我們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姐姐,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吧?你看,你什麽事也沒有呀,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