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南雪音站在門外,身後風雪肆虐,寒意侵襲,麵前的屋子溫暖如春,紅浪翻滾,房門雖已緊閉,但她還是可以隱約聽到房中的粗喘與嬌吟。
夜半時分,隨著花憐鶯哭聲歇下,房中動靜終於徹底停了。
蕭鳴玉叫了水。
烏墜經過南雪音身邊,提著水進了房中,許是於心不忍,他抿了抿唇,壯著膽子道:“王爺,南姑娘還在外邊站著呢,雪越下越大了……”
蕭鳴玉默了片刻,沉聲吩咐:“讓她進來。”
烏墜出來,給了南雪音一個同情的眼神,“姑娘,進去吧。”
南雪音保持一個姿勢,在風雪間站了太久,腿腳四肢都被凍住了似的,冰冷僵硬,幾乎感覺不到存在,就連她端在手上的那碗藥,都浮了一層冰。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回對身體的掌控權,將藥碗放在門外,慢慢挪開腳步,往房中走去。
屋內燒著炭火,暖融愜意,門窗都封得很好,一絲冷風都灌不進來,與外邊天差地別。
南雪音一直走到床前。
衣衫散了滿地,蕭鳴玉穿著月白色寢衣,正坐在床沿。
在他身後,花憐鶯趴在**睡著,她不著寸縷,從脖頸、肩背,一直到後腰,遍布著深深淺淺的吻痕、掐痕。
南雪音走近了,或許是她身上寒氣侵擾,花憐鶯很輕地蹙了下眉。
蕭鳴玉立刻扯過錦被,蓋住了她的身子。
南雪音視若無睹,跪了下去,“屬下南雪音,見過王爺。”
蕭鳴玉神情冷淡,問:“交代你殺的人,殺幹淨了?”
南雪音平鋪直敘,“正如王爺吩咐,沒留活口。他趁亂逃走,我追上去,砍下了他的腦袋。唔……腦袋拎回來了,王爺要看,隨時可以。”
分明差事辦得很好,蕭鳴玉卻不怎麽高興的樣子,頓了頓,道:“這兒還有個任務,要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