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坐下去的時候,身形略微搖晃,坐定的位置離蕭攸瀾近了幾分。
蕭攸瀾察覺到了,轉頭望來,“怎麽了?”
南雪音的臉頰恰到好處地浮起紅暈,“奴婢可能……喝醉了。”
蕭攸瀾:?
蕭攸瀾:“你喝得並不多。”
南雪音小聲:“奴婢不會飲酒,今日是第一回。”
蕭攸瀾愣了一下。
第一回,還是為了他。
南雪音緩慢眨眼:“奴婢可能沒辦法再服侍殿下了,奴婢需要坐著緩一緩。”
蕭攸瀾未免好笑:“還要緩一緩?回去吧。”
南雪音麵露疑惑,看見蕭攸瀾起身,對康王道:“叔叔,東宮還有事務,侄兒先行一步。”
“也好,你去忙吧!”
蕭攸瀾不著急走,先向南雪音伸出了右手。
太子的手指修長如玉,骨節分明,常年手握毛筆的緣故,幾處骨節覆著一層薄薄的繭。
南雪音看著他的手,有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不是醉了,自己能站起來?”蕭攸瀾慢條斯理地等待著。
南雪音望他一眼,淺淺笑了下,握住了他的手指。
蕭攸瀾似乎有些意外,怎麽隻是抓著手指?但他沒說什麽,手上微微發力。
南雪音也便順著力氣,站起身來。
二人在賓客的注視下離開。
束遇在門外候著,見著他們不由驚訝,問:“怎麽出來這麽早?豆蔻姑娘這是怎麽了?”
蕭攸瀾淡聲:“為孤擋酒,喝醉了。”
束遇稀奇,“這是喝了多少啊?看著連路都走不穩了。”
蕭攸瀾:“半杯。”
南雪音糾正:“大半杯呢。”
束遇:?
束遇:“就宴會上那小酒杯,滿滿一杯也不可能醉啊。這既然要擋酒,怎麽不喊我進去?我的酒量若是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蕭攸瀾瞟他一眼,“那你進去喝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