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從糕點鋪子回來的第六天,奉都下起了連綿春雨。
她伺候完太子,便去後院吃飯,宮人們的三餐都是在這兒解決。
南雪音大部分時候都在蕭攸瀾身邊,東宮有哪些宮人都沒有認全,含桃是自來熟,平日裏“哥哥”“哥哥”的喊,倒是結交了一幫朋友。
南雪音盛來飯菜,挑了個幹淨位置坐下,含桃就在她左手邊,和三個宮人們有說有笑地吃著飯。
“含桃妹妹,近日下雨,你可得多穿些,我聽陛下身邊的侍從說,賢妃娘娘都感染了風寒。”
“賢妃娘娘?端王殿下的生母呀?”
那邊聊得興起,這邊南雪音波瀾不驚,夾菜壘在飯上,塞了滿當當一嘴。
“對。賢妃的身子向來不是很好,這回病得急,據說一時半會兒連床都下不來。陛下便傳了端王殿下回來,說得難聽些,說不準是見最後一麵了。”
含桃頗為在意,“聽說端王殿下風流倜儻,還未娶妻?”
南雪音依舊專心地咀嚼飯菜。
“雖說並未娶妻,但是他已有好些個通房侍妾了。而且我聽說,他身邊似乎養著個女子,要什麽給什麽,寵愛非常。”
“這女子真是走了大運啊!說不準將來就是她做端王妃呢!”含桃眼中是藏不住的羨慕。
南雪音置若未聞,吃下最後一口飯。
她進食很快,這是殺人訓練時養成的習慣。為了錘煉出最好的殺手,端王安排的訓練非常嚴格變態,一天隻給一頓,而且時間非常短,要是吃得慢,就隻能餓肚子。
所以,雖然她來得晚,但含桃他們還沒吃完,她就擦擦嘴角,起身離去了。
南雪音的動作引起了含桃等人的注意,她聽到有宮人笑著揶揄:“含桃妹妹,你們幾個是一塊來的,你看看人家豆蔻每天陪著太子殿下,你卻隻能在我們幾個跟前晃悠,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