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有多大能耐,吃喝嫖賭不敢,況且還有小廝盯著,怕是沒那麽容易陷進去。
那這八千兩去了哪?
“說不說!”
戚永祥又是一抽,戚浩鬆咬死了牙關不開口,左胳膊被抽得高高腫起,滲出紅黃摻雜的血水。
金氏扯住丈夫的手:“別打了!老爺!你真要打死他嗎?”
“今天不打,來日整個家都要被他搬空!”戚永祥怒喝一聲,一腳踹翻了椅子,“你說不說!說不說!”
藤條打在地麵,折斷後飛到金氏麵前,嚇得她捂住嘴,沒命地哭喊。
“鬆兒,你就說了吧,你爹也是怕你學壞了呀!”
真是奇了怪了,府中看門的下人也說未瞧見戚浩鬆離府,他上哪花那麽多銀錢呢。
金氏幾乎將手心掐出血來。
莫非是有膽大包天的下人,暗中攛掇他學了壞?
若讓她查出來是誰敢這麽幹,她定將此人碎屍萬段!
“二叔管教兒子歸管教,莫將自己氣壞了。”
這時,戚縉山緩緩步入室內,謝明月看向倒在地上的戚浩鬆,被他惡狠狠
地瞪了一眼。
她不禁心底一哂。
知道謝晚晴和她不對付,這小叔子,還懂替謝晚晴出氣呢。
“縉山,”戚永祥見到戚縉山,氣性消了一些,“這個逆子,要活活氣死我才是!”
戚縉山看了一眼倔強的戚浩鬆,握了握手腕。
“八千兩不是小數目,確實該查清。”
戚永祥將藤條一扔,氣急敗壞:“打死了也不肯說,沒救了,你將他帶回大理寺吧,就說是我報官。”
“老爺!”
金氏撲過來又哭又喊,又怕戚縉山真將兒子帶走,連忙坐到他身邊哭求。
“鬆兒你快告訴你爹啊,是誰攛掇你花了這麽多銀子?是賭博了還是花銷了?”
戚浩鬆見到戚縉山冷厲的眼神,頓時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