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指導,我去後麵練琴了。”
寧梔完全無視寧清宇,態度溫和對馬曉慧說了一句。
她立刻回過頭,憤怒的表情秒變,從冷酷的嚴寒化作溫暖的春風,柔聲道:“好的,好的,寧梔同誌難為你了,時間緊,你壓力也不要太大,我相信你的專業水平。”
陳麗也跟著點頭:“走,我帶你去安靜點的地方,這裏太鬧騰,免得影響你。”
說完,手裏拿著手風琴,帶著寧梔母女就往後麵走。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這姑娘究竟有多厲害,能讓馬指導這樣懟寧清宇,沒留一點麵子,直接明麵上趕人了!
寧清宇麵色難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地站著。
看情況不對,寧婉清想了想來到馬曉慧麵前,低頭說了軟話:“馬指導,對不起,你別怪我大哥。”
“他是太關心我,也擔心你被梔梔蒙騙,搞砸了文工團的表演才會言辭不當。”
“說來慚愧,我們和梔梔是親人,反而不清楚她會手風琴的事,是我們不夠了解她,感謝馬指導帶她來團裏給了我們重新認識的機會。”
寧婉清語氣柔和,臉上有愧疚和自責,反倒讓馬曉慧放軟了態度。
她這人吃軟不吃硬,寧婉清態度好,說話中聽,她心裏的怒意頓時消散大半。
其實要不是怕寧清宇惹火寧梔,她也不會發這麽大脾氣,讓他下不來台。
人家到底是有軍銜在身的軍官,多少要給些麵子。
現在寧婉清遞了梯子,馬曉慧借坡下驢,解釋一句:“說什麽怪不怪,我們是一條心,著急上火全為了慰問表演,我關心則亂,說話失了分寸,你們也別忘心裏去。”
“寧梔同誌的手風琴極好,我和陳麗都聽過,所以才會請她回來,不是隨便抓瞎,拉一個人就上去表演。”
“你和她沒有磨合過,可能演出完成度沒有和劉洋一起高,但這已經是我找來的最好的手風琴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