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
馬曉慧懊悔的不行,真是急得沒了章法。
想想寧梔的言行舉止,人家姑娘實在,沒有一張口就說能做開場,而是言明把舞劇挪到壓軸,她能試試。
如果肚子裏沒貨,都演不好,做開場和做壓軸有什麽區別?
人家恐怕是真有金剛鑽,才敢出聲攬下這瓷器活。
她傻啊!
盲目信任寧清宇,將或許可以救場的姑娘往外推不說,還說難聽話得罪了!
馬曉慧真想甩自己兩巴掌。
可憐兮兮地看向陳麗:“麗麗,我好像把她得罪了,你說她不肯幫我怎麽辦?”
陳麗翻個白眼,真是給她氣笑了:“怎麽辦?要麽涼拌,要麽帶上手風琴和禮物,去賠禮道歉,順便試試她的水平,然後好聲好氣地求求人家姑娘。”
馬曉慧忙不迭點頭。
她是個能屈能伸的,隻要寧梔真能救場,不就是道個歉說幾句軟話,這有什麽難。
麵子對她來說沒那麽重要。
馬曉慧是行動派,既然想明白,立刻回屋子挑選幾件不紮眼卻恰到好處的禮物。
想到寧梔有孩子,又將帶來的一整包大白兔奶糖拿上。
時間不等人,陳麗和主持人說好將開場節目調換成壓軸,又委托隊長看好姑娘們,背著手風琴就往寧梔家衝。
兩人在路口匯合,一路小跑。
馬曉慧顧不得擦汗,心情忐忑的敲響房門。
寧梔這會兒正坐在客廳給妞妞講故事,聽見動靜下意識就皺了眉。
寧清宇有完沒完了!
“誰呀?”
傳來的聲音清脆好聽,但語氣透著厭煩,馬曉慧心底一怵,鼓足勇氣揚聲:“同誌你好,我是文工團的馬曉慧。”
“我們剛剛見過,那個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對不住,我太著急,態度不好,請你原諒。”
馬曉慧言辭懇切,姿態放得低,而且不是寧清宇這煩人精,寧梔心情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