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來到陸川身前站定,目光真摯溫暖,緩緩開口:“當然是因為我離不開你。”
沒有敷衍,更沒有說謊時的閃躲。
陸川心尖猛然一顫,避開她的眼眸。
沒有說信,也沒說不信。
許多記憶交織,輪番在腦中上演。
一會是寧梔看他不屑的冷笑,一會是她主動親吻他時的嬌笑。
陸川無從分辨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回家的短短幾天,她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的猙獰醜惡好像一場荒誕的噩夢。
如今的寧梔,仿佛溫暖的風,無聲的雨,一點點侵潤,替代他們記憶裏的模樣。
會拿回補貼給寧家的錢,會買好吃的奶糖哄孩子,近乎於奢侈品的麥乳精,她想也不想就掏錢買來給孩子補身體。
妞妞一見她就笑,妹妹巴不得掛在她身上,連最厭惡她的弟弟都開始動搖。
隻有他束手無策,心底有顧慮沒法敞開心扉接納她,又無法用離婚趕走她。
陸川在月光下失神的站著,黑曜石般的眼眸裏迷霧叢生,他站在選擇的岔路口進退維穀。
忽然唇上一熱,蜻蜓點水般觸之即離。
他瞪圓眼睛,看著眼前不知羞的女人舔了舔紅唇,笑得像個小妖精:“挺軟的。”
寧梔像是沒發現陸川的窘狀,眼珠一轉,壞笑著靠近:“我們去給小景報仇吧。”
她表麵鎮定,心裏實際慌得要死。
自己咋就親上去了!
瞧瞧,瞧瞧。
陸川剛剛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女流氓!
“什麽?”
他混沌的大腦跟不上寧梔的節奏。
前一秒偷吻,後一秒報仇?
“嗯。”寧梔用力點頭:“對,我們偷偷去寧家套寧武麻袋,狠狠揍他一頓。”
臨時緩解氣氛的主意,這會兒越想越覺得可行。
明天他們都會離開宏村,以後會不會回來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