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洲坐於高馬之上,路過柳雲珩時,駿馬突然止步,他斜眼睨了過去……
盡管隔著鬼魅麵具,可那目光輕蔑的,著實是像看路邊的垃圾。
“我若想奪,誰能攔得住?若沒有我,你口中的妻……早已在你護住旁人時,身首異處!還輪得到柳世子在這與沈某犬吠什麽……強奪人妻?”
柳雲珩麵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個字。
沈序洲說得對,要不是沈序洲及時出現,在他護住薑箬璃時……南姝已經身首異處。
他無可辯駁,隻能眼睜睜看著沈序洲一甩韁繩,黑馬從他麵前而過。
沈序洲帶月影衛剛走,一直盯著宋南姝頸脖瞧的薑裕行便啞著嗓音開口:“南姝,你脖子……不如你坐薑府的馬車,先去薑府,薑府的下人已經去請禦醫了,正好給你瞧瞧!”
“是啊!”薑箬瀾也揪著帕子走了過來,聲音都哽咽了,“先去薑府,讓太醫給你瞧瞧,留了這麽多血,很疼吧!”
薑箬瀾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認認真真瞧著鬢發和衣裳都亂糟糟的宋南姝。
以前不知道宋南姝是自己親妹妹時,她就喜歡她!
更何況,現在還知道宋南姝才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妹。
“無礙,小傷……”宋南姝應聲,“我回府讓府醫瞧瞧便是了,不勞薑尚書掛懷!”
薑裕行被宋南姝這“小傷”二字,說得心口犯疼。
要是宋南姝這都叫小傷,薑箬璃那叫什麽……
他們一家子圍著真正受了小傷的薑箬璃轉,對薑箬璃心疼照顧,把傷到了脖子流了這麽多血的親女兒丟在一旁。
“我帶你去醫館!不遠……”柳雲珩滿心愧疚,說著將宋南姝打橫抱起。
牽扯到宋南姝頸脖傷口,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麽抱著,會扯到南姝傷口的!”薑箬瀾追在身後有些著急。
柳雲珩又手忙腳亂把人放下,手足無措望著宋南姝,他想替宋南姝按住頸脖處的傷口,卻被宋南姝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