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聽我父親說,咱們府裏送去的菜入了選。那今日官家豈不是會封賞入選的府邸。”
馬車剛駛出一個街口,傅蓉便開口打聽起來。
蘇嬤嬤昨日帶話回來,說父親讓她想方設法將那恩典討來,換成侯府太廟之禮。
見蕭雲笙點了頭,頓時眼前一亮。
嬌滴滴靠向蕭雲笙,愈發軟聲細語起來:“那恩典夫君可有想好的,我父親想找你換這個恩典,他這一輩子在朝三代,隻想以後退了能享太廟之禮,若能實現,此生再無遺憾,交換的條件任由夫君開口。”
江月沒想到傅蓉還是知道了,心裏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又聽見這是傅候來討要恩典,頓時提起心,急忙看向蕭雲笙。
隻盼著能從他口中聽到拒絕的話。
“朝中入選六道菜,傅候怎得沒去找他們?”
傅蓉笑容僵了下來,險些沒忍住發了脾氣,一甩手,背過身,佯裝不滿地嘟囔起來:“先不說今年六道,其他五道皆是繼承上一屆的菜品,由禦膳房做出來的,隻說你我,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侯府的女婿,哪有嶽父有事,不找女婿反而去找其他人的道理。”
話音落下,蕭雲笙麵上看不出什麽,沉吟片刻淡淡開口:“菜是你的丫鬟想的,要求什麽恩典也是她決定。你我都無權幹涉。”
話音剛落,江月便察覺到傅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頓時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夫君說的是,我隻是感慨,原來這丫頭真派上了用場,我竟連一句都沒聽她提起呢。”
傅蓉眯起眼,頓時漫不經心地靠在軟墊上,同蕭雲笙拉開了點距離,顯然沒將蕭雲笙話裏那句由江月決定,放在心裏。
等到了春耕祭典大門。
蕭雲笙先一步下了馬車去檢查周圍的布防。
江月剛想跟著下車,頭發突然被拉著一把攥回到馬車裏,傅蓉凝視的眸子透露出不喜,抬手便捏住她的臉頰緩緩用力,力道之大近乎要捏碎她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