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般府邸奴仆想要嫁人娶妻,沒拿籍契前,是萬萬不敢有身孕的。
想起那日匆匆一瞥,見到的紅痕,所以第一反應是,這方子是江月自己用的。
江月眼睫輕顫,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但傅蓉卻好似聽出了什麽,急忙開口接過話茬:“是,定然是她自己在吃,這丫頭也是個傻的,旁人說有用,她自己吃著沒事便沒多想給我也準備一樣的,夫君就別怪她了。”
許久之後,蕭雲笙才站起身,衝著傅蓉柔了語氣:“你的丫鬟,你護著,自然我不好說什麽。若你想先調好身子再要子嗣,我替你找不傷身的避子湯來。”
抬腿剛要走,正好看到跪在眼前的江月。
低著頭看不到臉,全身卻透著一股足夠惹人憐惜的模樣,好似每次這丫鬟在他麵前都如此。
一如昨夜書房,跪在他眼前求人憐惜……
莫名湧起一股煩躁。
“至於你。”
蕭雲笙沒什麽情緒的開口,又突然閉嘴。
隻發出一聲嗤笑,繞開江月徑直離開了。
他要說的話,江月昨夜就已經明白了。
那便是日後見著他就要繞著走。
這盆汙水抗在身上,隻是這樣輕描淡寫便過去了。
若是其他奴仆,早就千恩萬謝,隻當是走了大運。
江月卻恍惚渾身的氣力都被抽走,留下滿心的苦澀。
“行了,人都走了還在地上跪著做什麽。”
傅蓉麵上止不住的竊喜,她沒想到蕭雲笙這麽好糊弄,更沒想到竟還有一石二鳥的驚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蕭雲笙對這個賤蹄子,滿心滿眼的厭惡!
心情頗好地挑挑揀揀吃著桌上的吃食。
江月緩緩抬頭,目光空洞,渾身都是麻的。
“小姐,方才那話是說奴婢和其他人苟且。”
若不是有情郎,未出閣的女子哪個會服避子湯藥,昨兒居心不良的勾引,今兒又鬧出來個私會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