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抬眸,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一群虎狼之輩。
就是這群人,把她娘親的嫁妝盤剝幹淨,還心安理得。
上一世,直到死,自己和林子安都沒分到娘親嫁妝的一分一毫,還好意思說,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隻是幫他們保管。
林晚棠努力壓下心中怒火,控製自己表情。
“叔叔嬸嬸和晚棠都是一家人,晚棠自然是信的。隻是,現在三殿下已經知道此事,非要查個清楚。我想著,他為的是,日後給我聘禮時,心裏有個底數。我想為叔叔嬸嬸說話,總要有個由頭吧。娘親的遺物自不必說,有嫁妝單子,是能清清楚楚的找回來的。隻是田莊店鋪,母親與我說,父親母親管著六成,其餘四成,是讓各房分別管理一成的。這些年是虧損是盈利,總該有個賬目給我,我也好去和三殿下說清楚數目。”
幾房見林晚棠唯唯諾諾的模樣,已經心生歡喜,再聽她說,給個賬目就能了事,算是徹底安了心。
二嬸嬸站起身,用絲帕擦了擦頸間的汗珠,“都是自家人,晚棠真是明理。我和三房的賬目都是我來管著的,早就準備好了。晚棠,你好好看看,這些年,我和你三叔三嬸可沒少幫你貼補。我們是長輩,幫你貼補些,也不算什麽的。”
二嬸嬸讓丫鬟把賬目遞了過來,四叔叔也拿出了一份賬目,遞了過來,“這是我和老五的賬目,你五叔叔身子不好,這種雜事,都是我幫他管著的,我們雖沒貼補,卻也還是賺得不多。”
老四一邊說一邊瞪了老五一眼,若是不是他堅持,他們兩家的賬目也是要做成虧損的。
五叔叔已經年過四十,一直沒娶親,四叔叔不讓他搬出侯府,就是準備吃他這個絕戶。
五叔叔一向不爭不搶,卻也不太會讀書,更不會賺錢,在侯府一向沒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