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薇歌語氣惶恐,“皇上,臣妾不能去冷宮,那地方根本就是吃人的,臣妾如何能活得下去!皇上,皇上!”
冷宮中吃不飽,穿不暖,夏熱冬冷。
如今馬上就要入冬,若是進入冷宮,恐怕她會被活活凍死。
那些她曾經得罪過的人,也斷然不會放過她。
靳薇歌挪動膝蓋,朝向龍床,聲音哽咽,“皇上,您看看臣妾,您是了解臣妾的,臣妾真不是有意的。”
“您忘了嗎?臣妾曾經為了您,不遠萬裏去南疆,那時候天好冷,臣妾的手全都是凍瘡,即便到了現在,隻要一入冬,臣妾的手就好似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她跪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張承宴冰冷的眼神逐漸柔和下來。
當年他為了立功,親自去往南疆鼓舞士氣,結果卻遭遇圍攻,身受重傷,命懸一線。
南疆苦寒,根本沒有合適的藥材。
最後還是靳薇歌單槍匹馬,趕在最後時刻將藥材送來,才救回他一條命。
所以繼位後,他不僅將靳薇歌封為貴妃,更是賜號為榮,便是希望她能榮華富貴,一生順遂,再不受一點苦難。
旁邊的嘉月臉色慘白,抖如糠篩,她絕對不能讓主子進冷宮!
她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兩個響頭,“皇上,這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打了白美人,是奴婢要殺了她!”
“她憑什麽剛進皇宮就能懷孕,憑什麽搶走屬於娘娘的殊榮,憑什麽得皇上的寵愛,這些原本都是娘娘的,奴婢看不過去,想要殺了她,為娘娘出氣!”
“求皇上饒了娘娘,奴婢願意受罰!”
張承宴和太後可不是傻子,如何能看不出她隻是在頂罪罷了。
嘉月腦袋磕出了血,可根本無人理會。
靳薇歌心疼的拉住她,“別磕了,別磕了!”
“報!邊關急報!”
一名士兵風塵仆仆,幾個箭步趕來,跪在殿外,雙手舉起手中書信,“皇上,南疆三千裏加急,送來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