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張承宴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若非是太後手中還有鎮國公府做靠山,他早就不忍了。
他既然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豈能容一個女人置喙?
哪怕此人是他的親生母親,也不行!
張承宴自幼聰穎,後被先皇送到當時的皇後膝下撫養。
若非皇後身患重疾,早早仙逝,這太後之位怎麽也輪不到當時還隻是賢妃的她。
張承宴神色冰冷,語氣不耐,“母後不必多說,朕每天白日要處理朝政,晚上又要去後宮,身體如何能吃得消?從今日開始,朕七日內不會再踏入後宮,就這樣吧。”
太後無話可說,縱使心中再不滿,涉及到龍體安康,也不可過多苛責。
她軟了語氣,“皇帝,哀家也是為了龍嗣著想,距離欽天監所言也就隻有幾月不到的時間,哀家如何能不急?”
張承宴不欲多說,“母後,若隻是為了這件事,那朕就先走了,還有很多奏折需要處理,如今南疆處蠢蠢欲動,戰事將起,大融國的興亡才是重中之重,否則國破家亡,還要龍嗣有什麽用?”
他轉身離去,不經意瞥到角落裏的白梧桐。
她將自己小巧的身子半隱在紗帳的陰影之後,腦袋恨不得垂到胸口去。
瞧見她這副可愛模樣,張承宴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待他離開後,太後叫來嬤嬤,正欲開口,注意到白梧桐還在,厲聲喝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滾出去!”
“是,臣妾告退。”
白梧桐快步退出殿內,走到長廊處,方才鬆了一口氣,小手在胸口上拍了拍,“真是嚇死我了,原來當皇上那麽辛苦,還以為他身邊美人環繞,定然過的極為爽快……”
龍涎香陡然濃鬱。
她身體一輕,後麵有一雙大手將其攔腰抱起,兩道身影快速沒入假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