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書房
檀香嫋嫋,宋軼聞端坐在書桌前,蹙眉看著眼前的檀木盒。
其中雲妃絕筆書信已然消失無蹤。
“父親大人,發生了何事,這個時辰喚兒等前來。”翰林學士(從三品)宋硯卿協同親弟戶部主事宋懷瑾(正六品)匆忙趕來。
瞥見父親眉間擰成死結,兩人喉頭發緊,心髒幾乎懸到了嗓子眼。
“雲兒的絕筆書信消失了!”沉默如潮水漫過整間屋子,宋軼聞終於啟唇,沙啞聲線裏絞著化不開的鬱氣。
聞言,宋硯卿和宋懷瑾同時瞪大眼睛,麵露驚惶之色。
“父親,如若書信落入他人之手,那可是擾亂朝綱,危及社稷之罪。”
“我們如何是好?”
慌了,兩人徹底慌了…
不但不能打擊楚家勢力,還將引火燒身。
“慌什麽?這天還塌不了!”宋軼聞沉聲怒斥,一身氣勢讓宋硯卿和宋懷瑾內心稍安。
“大衍看似太平,國庫殷實,實則朝堂無儲、亂象暗藏,所謂富足不過是盤剝百姓所得。”
“南詔、北蠻虎視眈眈,皇帝因十年質子之辱,欲趁敵國戰後虛弱之機雪恥。”
“但開戰需穩固朝局,宋家作為文人領袖,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輕動。”
聞言,宋硯卿和宋懷瑾紛紛頷首。
衍帝自比千古一帝,僅大衍天地絕不是其所願,唯有開疆拓土。
世間一切皆為棋子,恥辱之由亦是如此。
宋懷瑾恭敬行禮:“父親可知姐姐絕筆是何勢力所為?”
“此事頗為蹊蹺,信件仿若憑空消失。”說到信件消失,宋軼聞就忍不住一陣頭疼。
書房乃丞相府重中之重,一直有專人把守。
即使是皇帝暗衛,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取走信件。
而怪就怪在,除了雲妃絕筆,放在一起的其他信件更是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是他人所為,大好的把柄會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