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那串熟悉的數字，指尖懸在接聽鍵上方半寸，直到深吸了一口氣才接通。
“母親。”她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玥檸，”卓母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霍宇明已經離開酒店了吧？”
卓玥檸握著手機的手指驟然收緊，心髒微微**了一下，原來她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連霍宇明的行蹤都了如指掌。
“嗯。”她低沉著嗓音，喉嚨微微發緊，“是我沒用，我沒能讓他答應取消婚約。”
卓母打斷她，聲音裏沒有絲毫責備，反而帶著某種洞悉一切的冷靜，“你已經盡力了。”
卓玥檸攥緊被單，喉間泛起一陣苦澀，她本來還在想自己究竟該怎麽解釋，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幹巴巴的“對不起”。
“不用道歉。”卓母輕笑一聲，笑聲裏透著算計，“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這聲“很好”讓卓玥檸脊背發涼。
她第一次覺得母親的誇獎比耳光還讓人難受。
“聽我說，”卓母的聲音突然壓低，“別再聯係霍宇明，他主動找你你也別搭理，先晾著他。”
“可是……”卓玥檸剛要開口，就被母親打斷。
“沒什麽可是的。”卓母的語氣不容置疑，“你要記住，男人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永遠在**，你要是上趕著，反而讓他看輕了你。”
卓玥檸沉默片刻，腦海中浮現出霍宇明臨走前留下的那串鑰匙和那張銀行卡。
“對了，”她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礫摩擦，“霍宇明給了我房子、車和錢。”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閱的沙沙聲，卓母似乎早有預料：“意料之中，他這是在給你甜頭，讓你心甘情願和他保持這種關係。”
“那我該怎麽辦？”卓玥檸不自覺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拿著，花。”卓母輕描淡寫地說，“去買些漂亮衣服和高跟鞋，去學瑜伽和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