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別衝動，李浩宇那樣的人渣，不值得你……”
病房裏的燈光昏暗，映在她蒼白的臉上。
霍宇明盯著她，眼神晦暗不明，他打斷她：“我知道。”
病房裏的空氣粘稠，霍宇明站在床邊，光線勾勒出他側臉的輪廓，陰影投在他緊抿的唇線上。
卓玥檸的手仍攥著他的衣袖，力道輕得像隨時會鬆開，卻意外地固執。
“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他的聲音低得像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他說完，徑直走出了房間。
房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她的視線。
走廊盡頭，霍宇明靠在牆上，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李浩宇的名字在他舌尖滾動，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他的聲音冰冷，“把李浩宇的位置發給我，我要親自收拾他。”
雨夜的霓虹燈在車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霍宇明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發白。
雨水衝刷著擋風玻璃，模糊了他的視線，卻讓遠處那棟亮著昏黃燈光的廢棄倉庫更顯刺眼。
倉庫的鐵門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霍宇明一腳踹開，潮濕的空氣混著黴味撲麵而來。
他眯起眼睛，借著微弱的燈光掃視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裏看到了蜷縮的李浩宇。
李浩宇此刻正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像紙糊的。
他看到霍宇明出現，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霍……霍少......”他聲音顫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霍宇明沒答話，皮鞋碾過地上的積水，每一步都像踩在李浩宇的心髒上。
他從褲兜裏摸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繚繞在他眉眼間，遮住了眼底嗜血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