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宇的手指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忽然向下移動，停留在她脖頸處的大動脈上。他輕輕按壓，感受著皮膚下血液的搏動，眼神裏閃過一絲病態的快意。
“你看，你的心跳得多快。”他湊近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廓上，“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恨我？”
卓玥檸渾身僵硬，牙齒都在打顫。她不敢說話，生怕激怒眼前這個瘋子。
“不說話？”李浩宇輕笑一聲，手指沿著她的鎖骨慢慢下滑，“沒關係，我會讓你說話的。”
他忽然收回手，轉身從輪椅旁的冰桶裏拿出一瓶紅酒。
酒瓶碰撞冰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喝點吧。”他將酒瓶湊到她嘴邊，猩紅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酒精能讓人麻醉，就不會感覺到疼痛了。”
卓玥檸別過頭，避開酒瓶，寧死也不喝。
李浩宇也不惱，將酒瓶放下，手指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真倔強。”他歎了口氣，語氣中竟帶著一絲惋惜，“可惜，你越倔強，我就越喜歡……”
卓玥檸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到底想幹什麽？”她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絕望。
"我想做什麽？"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得像來自地獄。
他收回手，指尖在空中輕輕劃過，像是在比劃什麽。
“你說，從這裏切比較好，還是從這裏？”
他說著，緩緩湊近了過來，手指在卓玥檸的腿上測算距離。
“你神經病啊！”卓玥檸心髒在狂跳，卻不敢再掙紮。
李浩宇忽然笑了，笑聲裏帶著悠然的冷意：“罵得好。”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我就是個瘋子，你越罵我，我就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