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停下腳步,心中難以置信。
“夫人何出此言?”
崔嫣淒然一笑,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你以為奴家願意裝病騙你進來?你以為奴家願意對初次見麵的男子說出那種不守婦道的話?”
“奴家四處尋找機會逃出陶家,卻總是被陶隆以保護寡嫂的理由抓了回來。若不是奴家有王都的崔家侍衛護著,他已經大膽到染指奴家的身子了!”
“沈神醫!您是奴家逃脫陶家唯一的機會了!”
沈愈靜靜聽著,心中念頭飛轉。
陶隆那般模樣為人貪婪好色不難猜到。
隻不過崔嫣所言有幾分可信?
她忽而說自己有病,忽而提出要娶她,忽然說陶隆覬覦她的美色,此女子實在難料。
“夫人的處境,在下深表同情。但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沈愈動作緩和下來,試圖穩住對方的情緒。
“更何況,我與陶公還有米債的生意要談。若此時與夫人有所牽扯,恐怕會節外生枝。”
崔嫣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生意?陶隆是什麽人奴家能不知道嗎?他是那種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能翻臉不認人!他不過是畏懼嶽將軍的威勢,暫時屈服罷了!等有機會就會狠狠算計你們!”
“不如,你先跟陶隆提親娶我。奴家便將陶家的命脈都告訴你,到那時你想做什麽生意,便知道了陶隆的底細。”
這番交易對沈愈來說頗具**力。
掌控陶家意味著掌握望北城重要的糧源。
對於急需糧草的嶽家軍而言,無疑是巨大的助力。
財富和美女如此唾手可得,為什麽不答應呢?
但是沈愈很快壓下了這股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時引發的衝動。
風險太大了。
崔嫣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暫且不論。
陶隆那隻老狐狸也不會輕易束手就讓出美寡嫂,還是米債的事情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