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大房的屋裏傳來哭聲,“兒子不孝,可是兒子也是沒有辦法,也不知怎麽就被那群人哄騙了去,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經欠下了巨額賭債,兒本欲投河自盡,可是想起母親的殷殷期望,不得已才回來,兒也不知道他們要把兩個侄女賣去那等所在,若是知道的話,我還不如死了!”
張氏正與二房商量,聽見這哭聲,不由得驚疑不定,林守業這麽多年來從沒有露出過這般做派,難不成真是一時被賭場誘引了去嗎?
她正思量間,林明遠從懷中取出一副寫得歪歪扭扭的契書:“二伯,要不要分家,你做個決斷吧,這契書不能夠免掉三十兩的債,隻是若這次不分,日後出現了什麽事,也休想要我家再幫妹妹們了。”
言罷,他看向張氏:“娘,我們走吧,讓他們好好想想。”
“且慢,我簽!”林二伯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最終還是同意了簽這份契書。
不過,他並不認識字,所以簽的方式是按指印。
林明遠又回房去取了筆墨來,寫下一張欠條:“這個也簽了。”
門忽然被推開,林秀花探著頭,幸災樂禍地道:“祖母叫你們過去!”
林明遠對此事並不意外,隻不過跟上林秀花腳步時,卻聽她得意的說道:“誰叫你們私藏五十兩銀子?這下好了,一下沒了三十兩!若你們不私藏,大家一起花用,能花很久呢!”
“別得意。”林明遠緊緊牽著小草的手,衝她冷笑一聲,“二伯已經同意與你們分家了,下回你爹要是再賭再缺錢,賣的可就是你了!”
“我爹怎麽可能賣我?”林秀花睜大眼睛反駁。
她一溜煙跑進了大房屋裏,去跟劉氏告狀了。
幾人一進門,就看見劉氏母女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張氏不明所以,可林二伯縱然是個鋸了嘴的葫蘆,此刻也怨恨難當,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