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殘雪,拍打在窗欞上,發出細碎又連綿的聲響,像極了蘇傾歡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不得安寧。距離係統給出的七日之期,隻剩下最後兩天了。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複雜的香氣,那是她這幾日廢寢忘食搗鼓出來的成果——薰衣草的安神、薄荷的清冽、玫瑰的甜鬱,還有新嚐試的、據係統知識說能“凝神靜氣”的檀香。香是好香,可一想到要讓晏如玉那種妖孽主動掏錢買,蘇傾歡就覺得這些香氣都變成了催命符,絲絲縷縷地纏繞著她,勒得她喘不過氣。
她煩躁地在屋裏踱步,腳下的青磚冰冷堅硬,寒意順著腳底板一點點往上爬。那點可憐的情緣值餘額在係統麵板上孤零零地掛著,仿佛在無聲地嘲笑她的窘迫。失敗懲罰扣200點?還要加個“負麵狀態(小)”?她現在這點家底,根本就是傾家**產還得倒欠!
“小姐,您喝口熱茶暖暖吧。”春桃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薑茶走進來,看著自家小姐緊蹙的眉頭和略顯蒼白的臉色,滿眼心疼,“您都好幾天沒睡安穩了。”
蘇傾歡接過茶杯,溫熱的觸感熨帖著冰涼的指尖,她抿了一口,辛辣的暖意順著喉嚨滑下,驅散了些許焦慮。“春桃,攬月樓那邊,還是沒動靜?”
春桃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奴婢今天又托表姐去問了,紅玉姐姐說,秋水姑娘確實很喜歡那香胰子,也按照咱們之前說的,放出話去,說願意千金求購更多。這幾日去攬月樓打聽的人是不少,可……”
可偏偏沒有那個最關鍵的人。
沒有晏如玉。
蘇傾歡的心沉了沉。難道是她高估了那“千金求購”的噱頭?還是低估了晏如玉的定力?或者,他根本就沒去攬月樓?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負責灑掃的小丫鬟探頭探腦地跑進來,手裏還捏著個小小的錦囊:“三小姐,門房那邊遞過來的,說是……說是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