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留下的那瓶玉露回春膏,觸手生涼,膏體是極清透的淺碧色。
拔開塞子,一股冷冽的藥香瞬間驅散了屋裏殘留的藥味和汗氣。
蘇傾歡小心翼翼地取了一點塗抹在腕間試了試,隻覺一股清涼之氣順著經脈緩緩流淌,原本因排毒而殘留的虛浮無力感竟消散了不少。
這藥效,果然霸道。
她不敢多用,隻在幾處關鍵穴位塗抹了少許,便將玉瓶仔細收好。
有了這意外的“援助”,加上之前解毒劑的效果,蘇傾歡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幾日後,她蒼白的臉上終於恢複了些許血色。
流觴園破敗依舊,但屋子裏似乎也少了幾分陰濕氣。
身體漸好,與晏如玉的合作也步入了正軌。
晏如玉信守承諾,並未追問胰子的具體配方,隻按約定提供了上好的油脂、香料,並負責後續的銷售。
蘇傾歡製作的胰子,被他戲謔地冠以“蘇記”的名號。
第一批成品被送入晏如玉名下的幾家專做貴婦生意的鋪子。
不同於市麵上常見的、去汙能力強但傷手的皂角。
“蘇記胰子”泡沫細膩豐富,帶著或清雅或甜膩的天然花香。
洗完手後,皮膚不僅不緊繃,反而隱隱有些滋潤光滑。
觸感極佳,香氣怡人。
這新奇玩意兒,立刻在那些不差錢、隻求精巧享受的貴婦圈裏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最初隻是小範圍的試用和饋贈。
很快,“蘇記胰子”的名聲便悄然傳開。
有人好奇打聽這胰子出自何處。
晏如玉的商鋪口風極緊,隻說是獨家渠道得來的珍品。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漸漸地,一些隱晦的議論開始指向了定遠侯府。
指向了那個據說大病一場、久居偏僻流觴園的庶女,蘇傾歡。
“聽說是侯府那個庶出的姐兒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