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手中的棋子"啪"地落在棋盤上。鳳棲山別院內頓時落針可聞,連小皇帝都察覺到氣氛不對。
"什麽嬰兒?"小皇帝疑惑地問。
謝昀收起信箋,麵不改色:"顧瑾生前在外風流留下的種,不足為慮。"
蕭綰知道他在避重就輕,卻不好說破。柳如煙懷中的嬰孩若真如他們所想,恐怕並非尋常孩童...
"時候不早,陛下該休息了。"謝昀轉移話題,"明日還要啟程回京。"
小皇帝畢竟年幼,經曆這番折騰早已疲憊,聞言便乖乖隨侍從去歇息了。
待院中隻剩自家人,蕭遠山立刻沉下臉:"顧瑾的遺腹子?"
"多半是。"謝昀眉頭緊鎖,"但柳如煙已死多時,怎會..."
"定是謝淵留的後手。"蘇婉握緊丈夫的手,"他做事向來一環扣一環。"
蕭綰想起那個被黑霧侵蝕的雨夜,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那孩子...會不會也..."
"去看看便知。"蕭遠山起身,"謝昀,你留下保護陛下和綰綰,我與婉兒去趟皇陵。"
"不行!"蕭綰拽住父親衣袖,"您剛醒,身體還沒恢複..."
蕭遠山摸摸女兒的頭:"爹沒事。"他轉向謝昀,"皇陵可有異動?"
謝昀搖頭:"前幾日我派人徹查過,一切正常。不過..."他頓了頓,"謝淵既然能把柳如煙變成活死人,難保沒在其他地方動手腳。"
"我隨你們一起去。"蕭綰突然道。
"綰綰..."
"血契對謝淵的邪術有克製作用。"蕭綰堅持,"若有意外,我能幫上忙。"
謝昀與蕭遠山對視一眼,最終點頭:"一起去。"
於是安排莫留守護小皇帝,四人連夜趕往皇陵。夏末的夜風裹挾著燥熱,馬蹄聲淹沒在陣陣蟬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