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挺拔如青竹,自有一股遺世獨立的清貴之氣。單披一襲月白色廣袖長衫,衣襟處繡著幾株墨色寒梅,襯得人素淨。
旁邊蘇綰寧,拿出一枚荷包,顯擺一般當著薑頌安的麵交與謝池梧手中。
謝池梧低頭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還是收了起來。
薑頌安不想過多招惹,隻當沒瞧見,裴夫人卻拉著她上去見禮。
裴硯寧一副高傲樣子,並不把兩人放在眼中,謝池梧也沒有過多表示,隻淡淡看了一眼。
裴硯寧開口道:“安妹妹也來了,也對,今日達官顯貴自是多,妹妹定是要來攀個高枝的。”
沒等薑頌安說話,裴夫人擋在身前:“郡主這是什麽話?頌安已是我裴家的人,需要攀什麽高枝,倒是你,拿個雞毛當令箭,目無尊長。”
裴夫人罵罵咧咧,氣勢淩人,一句話說得蘇綰寧不敢再開口。
她拉著薑頌安轉頭就走,氣得蘇綰寧在後麵跺腳。
薑頌安瞥了謝池梧一眼,瞧見他衣衫處有些滲血,不由得疑惑,昨日不還好端端?
一路上裴夫人勸說薑頌安不要動氣,為這種人不值得,後了又開口:“說起來還是我裴府好,人丁單薄,關係簡單,可沒有其他人家那麽多彎彎繞繞。”
薑頌安點點頭,自己從昨日到現在已經對裴夫人放下了戒備,隻覺得她是個仗義有趣的人,怪不得母親願意與她結交。
說起來母親不過是一個商女,來京城無依無靠,怕是也隻有裴夫人這樣的性子願意同她一起。
沒走幾步倒是遇見了薑南枝,遠遠看見她端坐亭中,因著有傷緣故,身下墊了好幾層墊子,薑頌安也佩服這人毅力。
裴夫人卻一副躲躲藏藏的樣子。
“怎麽了?”薑頌安有些好奇。
裴夫人躲在薑頌安身後回應:“這人老是對我平白獻殷勤,每次都要纏我半日,我實在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