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蒙明白，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而且他還得麵對。
果然，在他說出那兩個字後，淩煙的長劍沒有絲毫情感地架在他脖子上。
對方怒氣衝衝地盯著他。
“你這個無恥的叛徒，皇後娘娘對你那麽好，你竟然背叛她，你可知罪？”
淩煙此時的樣子，恨不得生吃郝蒙的肉。
但，郝蒙沒有反抗，任由鋒利的長劍架在脖子上，甚至還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他就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眼神之中透著無辜跟委屈。
“對，我是叛徒。”
緊接著，他情緒像是失控一樣，大聲吼道：
“陛下抓住我，要將我打入天牢遭受一百零八道酷刑，再淩遲處死，那種情況下，我能怎麽辦？”
“我弱小是我的錯嗎？我隻是一個小太監，隻想著好好苟活著，有錯嗎？”
“像我們這樣沒有人權的太監，就活該被你們利用來利用去嗎？沒有了價值，死！”
“那我們活著的意義在哪裏？我沒有出生的選擇，難道連讓我活下去的選擇都沒有嗎？”
他說到後麵幾乎是失聲咆哮，來到這個世界後，郝蒙才明白前世是有多麽的幸福。
哪怕是牛馬，也覺得比在這個世界強，至少不會那麽危險，有著自由等等。
淩煙握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作為死士的她，早已被洗腦，一心隻為蕭雨彤。
不過，郝蒙的話還是有那麽一點觸動。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而外麵站著的蕭雨彤慢慢走進來。
雖然臉上的憤怒依舊還在，但她眼神明顯好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麽，在郝蒙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竟然站在了對方的角度去想了一下。
郝蒙沒有去看對方，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
“你們真以為隻要我指認獨孤茹瑤是女兒身，她會承認？太後會相信？你們想得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