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十一歲的顧雲升口中喊著景氏,緊緊地抓著景氏的衣襟。
“我疼。”
那時候的顧雲升根本受不了一念間的折騰,疼得死去活來,在景氏的懷裏不停地翻滾著。
那時的景氏還心疼他,會為他掉眼淚。
他也會靠在她的懷裏撒嬌求疼愛。
那變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他的弟弟顧寧山出生後。
景氏所有的目光都移到顧寧山身上。
哪怕他再疼,景氏也不會給他一個憐憫的眼神,隻有在人前假惺惺地替他心疼。
“該是在逢意園中的毒。”
顧雲升低下頭。
“十一歲時候,我就在逢意園中的毒,然後不了了之。”
他握住宗薇的手。
“也許不是親生的孩子,真的沒法疼愛吧。”
喊了二十多年的母親,顧雲升自然心痛。
就仿佛母親離他而去。
宗薇也不知道說什麽,說什麽都很蒼白無力。
“我隱約記得,我剛吐血的母親過來抱我的時候,我身上感覺異常難受。後來她將我放在**出去了一趟,我就感覺好受很多。等她再回來,我又是很難受。”
“她身上染了熏香,所以你聞著不舒服。”宗薇立刻說道。
顧雲升搖搖頭。
“十多年過去了,我哪還記得那麽細致。不過我上次中毒,這次中毒,都是哪裏聞到的香呢?”
“上次,我隻見了薛林澈,但是他身上沒有熏香。”
見他眉頭不展,宗薇不知該如何說自己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雲升,邵大夫說了,下毒的人給你留了一線生機。那是不是說下毒的人那次下毒分量並不重。那個熏香是藥引,會不會是你之前聞到熏香,一直拖到你與薛林澈見麵之後發作呢?”
顧雲升立刻抬起頭看她。
“你想說父親。”
宗薇咬了咬唇,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