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婷說完,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臉上隱約透出一絲得意。
她在陳陽這裏,受了半天窩囊氣。
現在,總算有機會扳回一局!
然而就在這時。
她耳邊乍然響起了張管事的驚呼。
“哎呀,這不就是那位捕魚厲害的小兄弟嗎?”
“你怎麽到清平縣來了?”
虞鳳婷臉色一變,心中隱約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張管事,你的意思……”
張管事滿臉喜色,仿佛邀功一般,點頭哈腰。
“虞掌櫃,這一位,就是和咱們鴻運樓簽訂賣魚契書的小兄弟。”
“什麽?”虞鳳婷臉都綠了,一雙美眸瞪得溜圓。
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纖手指著陳陽。
“他就是那位捕魚能手?”
“正是啊。”張管事還沒看出自家掌櫃的異常,喜滋滋的開口,“沒想到他也在這裏,正好能把契書簽下來。”
虞鳳婷的腦子一片空白,望著陳陽說不出話。
她千算萬算,也簡直沒想到,陳陽竟然就是和自己酒樓簽訂契書的賣魚郎。
又是驚怒,又是尷尬!
比起虞鳳婷的震驚,陳陽倒是顯得很淡定。
他對著虞鳳婷哈哈一笑。
“虞掌櫃,看來咱們又要合作了。”
“你……”虞鳳婷氣得銀牙一咬,下意識的想拒絕,可理智又告訴她不行。
冬日裏的活魚十分缺乏,鴻運樓主打一個“鮮”字,所賣的菜品都是用的活魚。
近日鄰縣土匪猖獗,以往給酒樓送鮮魚的魚販,都不敢過來。
要是沒了陳陽,她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弄鮮魚。
若是用凍魚做成菜肴,味腥不說,還砸了自家酒樓的招牌。
陳陽也抱起胳膊,似笑非笑。
“虞掌櫃,你若不想跟我簽這個契書,我也不強求。”
“不過,按照契書上的約定,違約者應該是要賠償二十兩銀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