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溶不是個貪戀權勢的。
或者說,作為英國公,你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站在勳貴最頂端了。
壓根不用他去謀劃什麽。
他有這英國公的牌子,就夠了。
同時,他最看重的,也不是什麽兵權,而是自家這國公府傳承。
但凡有一絲可能影響自家這國公傳承,他都不能答應。
因此,這邊張元德和張徐氏娘倆僅僅隻是勸了一輪,張溶便麵沉如水的點點頭。
“嗯,夫人所言極是!”
“德兒方才說的,老夫也聽見了。”
“咱家確實已經走到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時候了。”
“這時候,要的就是低頭看路!”
“咱家不缺富貴,能把這英國公的牌子一代代的傳下去,咱家就贏了。”
“其他的,不需要去爭!”
“嗯,倒是老夫著相了,還是夫人和德兒看得明白啊!”
“這樣,明日老夫就去找陛下辭官!”
“正好,德兒在北境橫掃千軍也解了京畿之危,那這京營也沒這麽著急了!”
“所以老夫這時候辭職,也不算是辜負皇恩!”
張元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沒錯!
家裏既然不缺功勳、爵位了,那就別去朝堂裏頭摻和。
當個國公爺高高在上坐看風雲,這不比自己下去摻和弄得滿身泥濘要好?
自己這是沒辦法,不拚一把沒法撈回來這定北侯的爵位,更沒法弄到那麽些功德。
可自家老爹本身就有這些啊。
那還爭個啥?
這事兒就算是這麽說定了。
張元德伸過腦袋再次看了看聖旨後,撇撇嘴道。
“陛下居然沒賞我一個府邸?”
“看來這侯府還得我自己掏錢造啊!”
張溶看著自己小兒子這財迷模樣,哭笑不得。
“德兒,你怎麽還有這等想法?”
“自永樂朝到如今,這京城到底住了達官貴人,你難道心裏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