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兵,今日之事,多謝!”
“以後若回了京城,還請去英國公府或真武觀坐一坐!”
“張某必將掃榻相迎!”
滿身血汙,甚至都有些看不清麵容的張元德,剛進城便衝著齊德誌拱了拱手。
一聽這話,原本看著張元德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多少心裏有些發毛的齊德誌,瞬間那張胖臉上就擠滿了笑容,趕緊連連拱手。
“嗐,小公爺客氣了,小公爺為國征戰,以一己之力解了我古北口之圍,下官不過是恰逢其會行個方便而已,哪裏擔得起小公爺如此這般!”
一旁的老四這會兒看著自家大哥這諂媚的模樣,臉都快抽抽了。
‘你要是覺著受不住,你倒是把你臉上那笑容收一收啊!’
‘瞧瞧你那得意模樣!’
‘嘖,不過能在這等少年英豪身上落個人情,大哥這一趟,值了啊!’
齊德誌或許在兵法韜略、行兵布陣方麵不是特別拿手,基本都是靠著自家老四在背後支棱。
但論及為人處世,那齊德誌比起他家老四來說,強了得有十倍不止。
這不,哪怕之前初見麵齊德誌看張元德簡直如同厲鬼一般。
可如今不照樣有說有笑了?
張元德跟齊德誌客氣了幾個來回以後,終於還是扛不住這等老油條的車軲轆話了,便推脫久戰乏力需要修整,問起了營地安排的事情。
此事本就是應有之意,他虎賁衛也是正經八百的大明衛所還是天子禁軍來著。
在外頭打生打死,進關了要求安排個營地,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偏生就是這樣的事情,讓齊德誌慌了。
他悻悻的搓了搓手,偷偷看了張元德一眼,又瞄了瞄一旁一直跟著張元德自始至終刀不離手的虎賁衛將士,咂咂嘴道。
“嘿嘿,那啥,小公爺,這營地下官自然能安排,可這糧草……多少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