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來的時候,清驪已困到崩潰。
見著人第一句就是,“你怎麽才來啊。”
宋翊頓時快步上前,將人拉進懷裏低聲說著,“是我來晚了,別怕,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清驪眼睜不開,迷糊得不得了,好像沒聽見宋翊的話。
隻道,“以後少喝些酒,對身子不好。”
說完又暗自奇怪,這男人身上的酒氣重得好似在酒壇子裏過了一遭,但她並沒有半點不適。
宋翊感受懷裏的小婦人,像個麵團似的任人揉捏,心疼得都快碎了。她這樣單純良善,真是一個看不住就有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看來暫時不將人接出去是對的,這副樣貌和性子,若是離了自己的視線,指不定要吃多少虧。
清驪漸漸靠在男人肩頭睡實,溫香軟玉在懷,宋翊不願走,害得屋簷上的十七心驚膽戰一夜。
翌日,清驪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男人,驚得坐起了身。
他竟然沒走,他怎麽敢!
伸出手用力推了推,宋翊才慢悠悠轉醒。
宋翊其實平時覺很淺,加上在此處身份不便,他本以為自己能踩著天亮時分醒過來。
可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邊,他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清驪隻當他酒喝多了宿醉,“你快起來,怎麽還睡在我這裏。”
“無事,一會兒我從後頭走。”
“你說得輕巧,這個時辰,府裏人大多都醒了,你從西院高牆翻出去都可能被人看到。”
宋翊起身,扯過清驪親了一下,“小瞧你男人。”
“別鬧了。”
“放心吧,我說沒事定會沒事,這裏是國公府,我從小長大的地方,熟悉著呢。”
清驪和他置氣,“那你還不快走。”
宋翊早晨確實有些公事要辦,也就沒再繼續逗人。
“好了,我真走了,小乖照看好自己和肚子裏頭的崽兒,有什麽事立即與我說,別一個人受著。”